沈芜对贺昀川的印象是冷静、踏实，有一种细水长流的力量。

像水一样，包容万物。

韬光逐薮，含章未曜。

肖霆最先发完了短信，他下意识抬头看向沈芜，却发现沈芜注视的方向是贺昀川，肖霆目光闪了闪，黑眸里的光霎时暗了下去，神情再无先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编辑完短信发送的喜悦之色。

肖霆耷拉下了眉眼，捧着手机的表情也变得恹恹的，桀骜的面容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色。

梁其年和贺昀川几乎是同时放下了手机。

裴子叙不知是早早发完了，还是还没发完，他放下手机的速度明显比其他人都要慢上许多。

【哈哈哈哈哈都给我传下去，肖霆最快！】

【笑不活了，怎么大家都把肖霆最快打在了公屏上了啊哈哈哈哈，肖霆风评被害哈哈哈哈。】

“你们都发完了？”

唐曼妮目光稍转了一圈，挑眉问道。

肖霆低着眼睛没说话。

裴子叙仍旧沉浸在刚刚编辑短信之中，他脸上的神情不明，似乎还微微颦起了眉头，那双微垂的桃花眼里未有太多笑意。

最后还是贺昀川淡淡接过了唐曼妮的话，“看起来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