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愿意跟沈芜提起这些他向来缄默,闭口不谈的事情,裴子叙淡淡笑着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当时我最伤心的不是他们在吵架,而是伤心他们不记得我的生日。”
沈芜没说话。
裴子叙又笑了一下,他还沉浸在回忆当中:“因为听见他们一直在吵什么香味、香水,正好前几天我发现我爸在书房藏了一瓶香水,所以我想也没想地就跑去书房翻找出来拿给他们。”
“我以为我帮他们找到了东西,他们就可以不吵了,可以给我过生日了。结果我妈愤怒夺过一闻,直接当场用力砸掉那瓶香水。后来我才知道,那瓶香水是我爸出轨对象落在我家,被我爸偷藏起来的。”
“我爸对着那已经用掉半瓶、并且还是他故意藏起来的女香跟我妈辩解说是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太可笑也太恶心了,我妈气得直接推开我,说要死给我爸看,然后跳楼了。”
“当场死亡。”
“我爸没过两周,又结婚了,还笑着要让我喊那人妈。”
“真不知道爱情和婚姻都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带来了杀人凶手的我?”
裴子叙觉得他又闻到了那股恶心得令人作呕的玫瑰香水味,几乎要刻入他的灵魂。
沈芜怔住了。
那双清冷漂亮的眼睛似乎在替他难过。
“这话题是不是有点沉重?”
裴子叙桃花眼若无其事地弯了弯,对着沈芜轻笑道,“好吧,其实这个故事我都快说烂了,每次她们也都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当调香师么?”裴子叙问。
沈芜摇头。
她反而问了裴子叙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看到许愿石了吗?”沈芜问。
“没有。”
“现在雨变小了,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