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炙热的呼吸落在敏感的位置,叶时归红着耳尖伸手推了他一把。
从前的小狼崽子只会更折腾人,有时候一个亲吻就会让叶时归缓不过劲,可不像目前还躺在床上沉睡不醒丢了一魂的孟鹤轩,即便生气别扭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做出这般举动。
“师尊不喜欢吗?”
孟鹤轩抬眼看他,眼神湿漉漉藏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样的话现在的孟鹤轩也不会说,至少不会问得这么明目张胆。
陡然回到过去,叶时归发现自己实在是招架不住,但他心里知晓也就到这了,不会再有更过分的举动。
眼里的庆幸被人一览无余收入眼中,然后孟鹤轩就低下头用牙齿将本就岌岌可危的衣襟咬开,再在叶时归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啃了上去。
雪地梅花一点红,赏梅当摘。
最后是叶时归出声求饶,孟鹤轩才将他已经快要挂不住的衣衫拢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闹腾,叶时归原本的伤感也被打散,他看着心情极好的人一眼再次问:“下山选了哪几款布料?让我看看。”
叶时归记得当初没有中间这个步骤,当时孟鹤轩送了簪子以后就将选好的布料拿了出来,只拿了帕子大小用来选取,一共拿了三个色,每个颜色叶时归都很满意。
叶时归原本是想定下颜色,但孟鹤轩说这几个颜色虽好看,但没有达到期望值,他还想再去找找看。
叶时归自然依他,没有追问那几款布料都是在哪找来的。
今次不一样,这回叶时归必然要问清楚,为了回去后的婚事做准备。
孟鹤轩的回答依旧和之前一样,他搂着人咬耳朵,一副不大正经的模样:“师尊莫急,还没选好呢,等过几日寻了别的,我再一并告知师尊。”
叶时归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过几日的过几日再说,你先同我说说这几样都是在哪寻到的,我瞧这红色就挺欢喜。”
叶时归随手抓了一条红布,孟鹤轩笑嘻嘻地在叶时归颊边亲了一口接话说:“这个颜色我也喜欢,不过还是差了一些味道,既然师尊想知道我便和你慢慢说。”
他说着将人抱了起来就往床上走,边走边解释:“夜深了,榻上凉。”
床帘被放下,夜明珠的光被挡在外头,孟鹤轩低着头眼里的光火亮得能灼人。
“师尊最喜欢的这一条是用北边独有的红娘果的果汁浸泡数日染出来的颜色,据说那色彩就是千年万年也不会褪色,而且因为果子本身有驱虫效用,穿上用红娘果浸泡过的布料制成的新衣在夏日里便不会被蚊虫叮咬。不过都是凡间城池的说法,凡人的寿命不过短短百年左右,也没办法证实真假,不过我已经试验过了,效果虽有偏差但不多。”
叶时归窝在他的怀里问:“此去北边路途遥远,就是云舟来回也得小半月,你今早下山晚间就拿到东西了?”
“咳咳。”
“不肯说?”叶时归翻了个身正对着少年熠熠生辉的双眸。
“前段时间就在打听了,最近才送到,昨日只是下去取。”
叶时归挠了他一下:“那你昨日说下山去寻布料。”
孟鹤轩耳尖的红晕染到了脖颈,他舔了舔唇瓣说:“那不是担心师尊以为我心急嘛。”
叶时归反问:“不急吗?”
问题出口才意识到有些歧义,果然,落在脸上的目光已经开始游移,叶时归抬手就将被子扑在孟鹤轩脸上。
“睡觉。”
闷闷的笑声隔着被褥传进叶时归耳中,腰上也被人用力往温暖的身体上带。
“师尊说睡觉?嗯?”他将最后一字咬的特别轻,拉得特别长,带着点蛊惑人心的错觉。
“师尊如今这个修为,这两字……”他咂摸了一下,臭不要脸地接着问,“是在邀请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