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忱上学时在部门待多了,给打印机加墨的频率很高。她自告奋勇的接过了余温沁手里的针筒和墨盒,边解说边加墨水。
“这个急不了,要一点一点的加。”顾良忱敛眸道,“这个沾到手上挺麻烦的,还好我有经验……”
“经验”这两个字刚落下,刚注射进墨盒的墨水就溢了出来,沿着顾良忱的指节一路蜿蜒流淌到手心,险些落到地上。
余温沁光顾着看着她漂亮的手指了,没注意这场事故。
待到她反应过来时,顾良忱的还在自夸。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我帮你装进打印机,等下肯定……”
“手心的墨水要滴下来了——”余温沁忙去抽纸巾,挽救了顾良忱的牛仔裤。
四目相对,客厅安静了下去。
顾良忱尴尬到脚趾扣地。
“这个急不了,要一点一点的加。”余温沁憋笑道,“这个沾到手上挺麻烦的,还好我有经验。”
在她再重复顾摩耶剩下的话前,顾良忱摊开掌心即将扑过去。
“我不说了。”余温沁握住顾良忱瓷色的手腕,忍笑道,“别激动。”
顾良忱的背脊佝偻了,她苦恼道:“完了,洗不掉了。”
“你之前怎么清理的。”余温沁托着她的手背。
“尽可能洗掉一点,然后等着油墨自己掉色。”顾良忱叹道。
余温沁被“自己掉色”逗笑了,轻笑出了声。
顾良忱的脸颊明显红了,她仰首看着余温沁,委屈道:“不准笑。”
“不笑,不笑。”余温沁道,“趁着还没干,抓紧时间洗手。”
后知后觉的顾良忱迅速起身,散步并两步地冲向盥洗间。
余温沁将墨盒放在纸巾上,跟了上去。
她到时,顾良忱已经满手泡沫了。水池里掉着灰色的泡泡,手上的墨色却没有一点要掉的趋势。
冲洗了四五遍后,顾良忱的掌心还是残留着一道长长的墨痕。
“打点肥皂。”余温沁握着顾良忱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
水流下的指节更显白皙,像是落到溪流里的玉石,触感更显温润。
顾良忱的指尖泛红,余温沁看着,心底莫名泛起些怜爱的情绪。她垂着首,像对待艺术品那样抚着顾良忱的指节,耐心地沿着墨痕揉着她的掌心。
余温沁指腹的力道有些轻,顾良忱觉得手心痒痒的。
“差不多了。”顾良忱忍不住缩回手心。
“过两天应该就没有了。”余温沁用毛巾包裹住顾良忱的左手。
“谢谢顾摩耶了。”她敛眸道。
顾良忱本来还有些感伤,听到余温沁的感谢很快支棱起来了。
余温沁看着她,真有种看憨憨白修勾的感觉。
“怎么突然要用打印机了?”顾良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