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言将气赳赳的宁越杭按住,冷笑道,“再说了,污蔑当朝郡主可是等同诽谤皇室,轻则流刑,重则斩首,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李城被宁越言一席话呛得心虚,梗着脖子道,“你不用在这吓唬我,我们只是想见越曦郡主,从她手上求得剑茅草救家中长辈而已,难道行孝道还有错了?”

说罢也不再跟他们多言,带着人就往门口冲,一副不见到郡主誓不罢休的样子。

宁府护卫连忙围上前来,宁越杭也是冲在前线,盯着李城那张脸跃跃欲试,眼见双方就要发生肢体冲突。

忽然一声清脆的剑鸣,白光如闪电般掠过,众人还没搞清发生了何事,就听见李城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手!我的手!”

定睛一看,只见李城捂着左手瘫倒在地,地上一滩血,血中还躺着他左手的断肢。

跟着一起前来闹事的人瞬间唰的一下全部四散开了,站的离李城远远的不敢靠近。

再回头一看,一男子身着玄衣,头戴玉冠,正扬剑立于马上,那银光如雪的剑刃上还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他容貌俊美,身上却是杀气凛凛,一双眼更是冷漠无情,目下无尘。好似他刚刚不是斩断了一个人的手臂,而只是砍断了一根树枝。

众人一看男人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再看他身后跟着的训练有素的将士,纷纷又朝着远离李城的方向退后了几步。

“呸!哪儿来的狗东西,也敢找越曦郡主麻烦?”

怀流朝李城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一脸嫌弃。

李城看来人架势,再傻也知道是太子殿下来了。他忍痛捂着断臂,跪下向苏璧磕头。

“殿下饶命,小的只是因家父患病,这才想向越曦郡主求药,绝对没有为难郡主的意思啊!”

苏璧表情冰冷,“留你一命,是因为你是为了尽孝,断你一臂,是因为你企图扰乱猗州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