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宫的白慕夏,温柔动人,娴雅端庄,他们也曾赌书泼茶,红袖添香。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
或许是后宫的妃嫔越来越多时,或许是立储君时,或许是琉国越来越强大而镇国公越来越强势时。
他们二人渐行渐远,而伊人终是香消玉殒。
邵元帝看着跪在殿中喃喃自语的苏璧,一股愧疚久违的袭上心头。
这个孩子是白慕夏最后的念想,但他却亏欠他良多。
不仅在琉国当了七年质子,回来后他也没有给过他多少关注,怕影响康健甚至还将他迁到了临华宫,为此也就赐了个微园安抚。
若不是琉国公主在万寿宴上当众羞辱太子,有损国威,他也不会想起来让他行储君之职,代为饯别使臣,以正视听。
虽然他目前尚未决定谁来继承大统,但他明明还身居太子之位,却弱势到连个喜欢的女子都不敢跟他说。
反观含章宫,孙贵妃又是想将四公主指给秦颂风,又是想将宁曦华指给苏旭。
罢了罢了,终归是自己的孩子,又出质琉国立了功,了了他一个心愿,就当是对他和白慕夏的弥补了……
邵元帝叹了口气,带着侍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永乐宫。
殿内,苏璧还在往火盆里扔着纸钱,燃烧的火光照亮了他无人看见的冷漠的眼。
母后,你看,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好用。
你走的那么早,不必再看他如此惺惺作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