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孙学尧也拱手禀道:“这群来行刺的黑衣人身上什么辨别身份的信息都没有,被俘后更是都服毒自尽,但身上却独留这一块令牌,的确蹊跷,还请圣上明察!”
邵元帝扫视了众人一眼。
苏璧一脸坦然,苏旭满是委屈气愤,宁王事不关己,孙学尧面带惶恐,苏翰则是一如既往一言不发没有什么存在感。
他沉吟片刻,宣旨道:“太子遇刺一案,着大理寺与御史台联合侦办,务必擒拿凶手,以正视听。”
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面面相觑,皆领旨称是,唯留刑部孙尚书一脸苦色。
往常像这种影响甚大或是涉及皇室的疑难案件,皆是由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三司会审。
现如今圣上独独将三皇子外祖父执掌的刑部排除在外,言外之意已是十分明确。
苏旭低下了头,面色阴沉。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可能再无办法抵挡它生根发芽了。哪怕这颗种子,仅仅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刻意的令牌。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太子留下。”
众人拱手告退,只剩苏璧立于正中。
“现下众人不在,你老实讲,这事是不是你自己做的?”
苏璧一脸震惊,“父皇不信儿臣?越曦郡主可还昏迷不醒呢。若不是她相救,现在躺在那昏迷不醒的可就是儿臣了!”
他抬头看着邵元帝那副威严的样子,心里十分明白,他们一直是君臣,而非父子。他宁愿相信一直宠着的苏旭,也不愿相信受伤的自己。
他苦笑,“虽然儿臣也曾嫉妒三皇弟得宠,可儿臣犯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去诬陷他,还连累了越曦郡主!”
苏璧抬起清泠泠的一双眼,眼中满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