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澈一脸惊奇,语带钦佩:“好厉害!不过你怎么连这种熏香都知道。”

松依闻言一脸菜色。她家郡主在猗州逛遍了大大小小的青楼楚馆,当然知道了……

宁曦华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闻过而已。”

但贺楼澈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为什么你一说她是教坊司的她就全招了?”

宁曦华说道:“因为她不敢报官,如果真的是被欺负了,正常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报官处理,而不是拉着我,非得在一堆人当中评理的。”

见贺楼澈还是满头问号,她又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教坊司的官妓无事不得外出,若她真的是教坊司的,又不敢报官,只能说明她是偷跑出来的。”

宁曦华回想起那女子闪烁的眼神,叹了口气:“若是一个偷跑的官妓被人非礼了,一定会息事宁人生怕被人发现。像她这样广而告之的,只能是为了讹钱了。”

贺楼澈惊讶:“她是个偷跑的官妓?姑娘既然知道为何不报官抓她?”

宁曦华闻言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我被诬陷。再说,放走她的人不是你么。”

而且她私心里觉得,一个官妓能费尽周折偷跑出来,必是命途坎坷。这件事不是她的恩怨,她不应该插手将人推回深渊里去,徒增因果。

贺楼澈拍了拍自己额头,笑了,倒是一脸爽朗。

“是哦,是我放走的。算了,这种小事,就不计较了。”

他转头再次向宁曦华拱手,“还是要多谢姑娘,虽然姑娘不肯透露姓名,但今后有需要我贺楼澈帮忙的地方,姑娘只需派人去驿站支会一声即可,我必不推辞。”

宁曦华点点头,只当他客套。这点小事也没放心里,转身带着松依就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