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王和老太太的再三催促下,她才终于登上了回京的客船。
本来她父王想派人专门护送她回来,她却懒得兴师动众。
再加上回来走的又是水路,几乎没有水匪之流,安全的很。于是她便只带着松依和几个老宅的护卫,便踏上了归途。
上船的时候,猗州还飘着蒙蒙细雨,松依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小心的为她提起裙摆,避免被地上的水渍沾湿。
宁曦华抬眼望着码头远处被烟雨模糊了天水界限的江面,难得有些多愁善感,总觉得这就像是这次回京后,她模糊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
算了,淡定,想太多也没用,兵来将挡吧。
四个时辰后,宁曦华就淡定不下来了。
她预想过回京后可能遭遇的各种曲折,但万万没想到这曲折从船上就开始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晕!船!了!
当初来猗州的时候走的陆路,这次为了图方便选了水路,但她没想到原身居然会晕船!
宁曦华垮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午刚开船的时候她就晕船了,松依又是生姜又是膏药的伺候她,但对她这幅娇贵的身体半点作用都没,该恶心恶心,该头晕头晕。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总没感觉了吧。
这下可好,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人呆在封闭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宁曦华实在受不住下了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却觉得更恶心了。
她索性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套上了外裳,又披上了披风,也没叫醒松依,一个人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