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犹豫间,忽然看到年深从亲兵那边要来了一张角弓。周器下意识地横跨一步,正要挺身挡在自家父亲身前,却发现年深根本没有看他们这边,只见他挽弦如月,遥遥对准了城墙下那片被黑红色的浓烟笼罩的地方。
那鹰隼般锐利的眸色让周器不禁心惊,年深要射谁?
下一刻,箭矢破空疾出,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奔浓烟边缘一个人影而去。周器隐隐觉得那个人影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那支箭即将射中的刹那,另一个人影急急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
然而,那支长箭戳进那人的后背却去势不减,生生穿出半尺多长,又扎进了前面那人的身体,一矢双穿!
两人‘砰’地倒地,距离前方的树林不过十几步之遥。
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有如此惊人的准头和如此骇人的力道,太可怕了!周器惊愕地看向年深,一时说不出话来。
都说年深的箭术才是镇西军中的第一,他以为不过也就是上次所见的杜泠那样的水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年深和杜泠之间,恐怕放十个自己都未必够。
等他再看向城墙下方的时候,杜泠已经带着一队骑兵朝年深射中的人奔了过去。
浓烟微散,周器猛地认出了地上那两个人影,居然是陆溪和他常带在身边的那个随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