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时有些猜不透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出神的功夫,年深已经写完了信,招来帐外值夜的兵卒连夜派人送了出去。
顾念连忙在床上躺好,假装刚才自己一直在睡觉的模样,迅速闭上了眼睛。
年深吹灭烛火,带着一身帐外微凉的寒气,再次轻手轻脚的上床,在顾念身侧躺了下来。
半盏茶之后,顾念突然又坐起来,犹豫片刻,还是伸手轻轻推了年深一把。
“做噩梦了?” 年深睁开眼睛,担心地握住他的手腕,床尾的白虎也睁开了眼睛。
顾念摇了摇头。
年深的表情略微放松,“那是又想起什么了?”
顾念眉眼微皱, “陪我出去一趟。”
“透气?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帐?”年深一边点灯一边飞快地抓起外袍。
“不是。”顾念窘迫地垂下脑袋,声如蚊蚋,“刚才饮子喝多了。”
年深的动作顿了顿,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半秒错愕的空白,而后忍俊不禁,轻笑着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