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年某希望继续请施县令管理沧州呢?”
施丞泽不禁愣住了。
顾念把施丞泽往桌案前又推了推,近到几乎要靠到桌案上,他这才发现,年深刚才在写的,赫然是一份告身,任命他为沧州县令的告身。
施丞泽的嘴唇颤动几下,“年将军愿意信我?”
年深点了点头,卷起那份告身托在掌上,“首先我有两件事要交给你,你若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绝。不过,也就代表着你拒绝了这份告身,当然,这两件事做得不好,我也会收回告身。”
施丞泽不禁敛言正色, “年将军请讲。”
年深长眉微扬,“第一,我要你当着沧州和定州百姓的面,公开审理那些沧州军,裁定罪行,严惩不贷;第二,希望你能在十日之内,根据自己对沧州的了解,拟出一份重新发展沧州的规划。”
“施某愿意一试。” 施丞泽朝年深叉手行礼,郑重地接过了那份告身。
他们三人谈完,才转进隔壁年深的军帐。
帐内欢声笑语,两侧各自摆了十来张桌案,已经坐得七七八八,都是施丞泽出去散步时在附近来来去去常见的那些熟面孔。
桌案上摆满了酒菜和大盘大盘切好的鲜肉,炭炉上的烤肉滋滋作响,半空飘荡的全都是油脂的香气。
施丞泽深吸口气,慢慢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