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虽然装得很好,可惜面色和身体完全不像长时间挨过饿的样子,”顾念‘遗憾’地摇了摇头,“而且,自地动发生以来,定州也接收了不少逃难过来的人,少的二三十个,多的上千,却从没有像你们这样一队人整齐的全是青壮年,既无老幼,又无妻女的。”
胡山喘着粗气道,脖颈上青筋暴起,“我当时说了,我们这帮人恰巧都是光棍。”
顾念挑了挑眉,“没有妻儿,难道你们也全都没有父母吗?”
胡山被他问了得噎了噎,答不出来。
“所以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性,你们的父母妻儿,要么是被你们不管不顾地抛下了,要么就是他们暂时是安全的。如果是前一种,那就代表你们就是一群败类,不值得救助,如果是后一种,就代表你们来定州是另有目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秦染不紧不慢地拿起纸包打开看了看,对着顾念和年深轻轻颌首,“石比霜。”
顾念面色微冷,“所以,你们是想效仿拿下沧州的做法,在定州的水源里投毒,而后再将我们全都杀了?”
青年和小胡子同时露出讶异的神色。
“我怎么知道的?”顾念冷冷地看向他们,“因为我派人去沧州查过了。”
“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别高估自己,也别低估别人,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们做不到。顺便再告诉你们,不用再费心思拖延时间等人救你们了,”顾念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那个烟筒,巴掌长的空竹筒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去其它几处水源投毒的,还有埋伏在那座矮山上等着你们信号要杀进来的那些人,全部都已经被我们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