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半夜翻山过来?”
“禀军侯,逃难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时辰啊,我们是怕夜里待在山上遇到猛兽有危险,才憋着一口气翻过了山,想着到山脚下找个地方先熬一宿。”
“你堂兄叫什么,住在哪里?” 问话的兵卒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把弩箭暂时收起来。
见他们收起武器,答话的汉子不禁松了口气,“我姓胡,叫胡山,我表兄叫赵置,住在定州城东连阳县赵家庄。”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一百出头。”
“都在这里?”
“都在都在。”
“都是一个村子的么?”
“不是,咱们最开始只有二十来个人,后来路上有后悔回去的,也有新加进来的,一来二去就变成这么多了。”
“有正在生病的么?”
“生病的倒没有,就是连日赶路没什么吃的,都有些气力不济。”
说到这里,农汉身后有个年轻人,肚子发出阵咕噜噜地响声,正巧那个领头的农汉一句话结束,四下寂静,听起来尤为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