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顾念深吸口气,找出两团棉花塞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带着壮士断腕般的表情走向放在桌案边的蒜臼和蒜锤。
“我来吧。”见他的表情实在太过‘悲壮’,年深于心不忍,主动要求帮忙。
“不行,你的胳膊还没好。”
“我可以用左手。”
“只用左手行吗?”
“你不是还让我用左手练木仓吗?这都不行,还练什么木仓?”年深抓着顾念的肩膀,把他推到旁边,“你指挥就行。”
第一次只是试验性质,顾念只让年深弄了大约三头蒜的分量,然后放进蒸馏器里开始加热。
一个多时辰过后,他们弄出了大约一个瓷瓶底的淡黄色油状物。
顾念把亲兵召进来,写了个条子,借口自然还是胡人的方子,让他把东西和纸条一并给秦染那边送过去,找个病人服用试验下效果。然后紧接着又开始了第二次制作。
这次他把水换成了酒精,整个过程感觉比用水还要更顺畅些。
月上中天,顾念和年深终于剩下的大蒜素全部弄了出来,这次两人直接给秦染送了过去,并当面解释了下。
“似乎有点效果。”秦染点了点头,打开瓷瓶塞子,借着旁边的灯笼光打量了里面的东西一眼,刚才给第一个病人服用过后,就一直在注意观察那个人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