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县丞意气风发的一甩鞭子,催马朝前跑去。县衙跟着他们出来的十几个人也纵马跟了上去。
李达绝望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县丞带着县衙的人一马当先地往前跑了,骑兵带队的校尉却纹丝没动,他斜睨了李达一眼,“出来的时候说好只是帮你们抓几个逃犯,可没说要打仗。”
他带出来两百人是给明府抓人撑场面的,断没有帮他们拼命的道理。
培养骑兵不容易,东营一共只有三百五十个骑兵,要是把这么多人折在这里,别说他,他们东营掌营的赵将军也交代不起。
李达:……
“恕不奉陪!”那个校尉朝李达拱了拱手,带转马头,挥了挥手道,“撤。”
其它的骑兵得到号令,立刻跟着调转马头,眨眼之间,就退得干干净净。
县丞直跑到了距离年深七八十步远的地方,才带住跨下黑马,“徐恺伤势未愈,几位为何走得如此着急?”
“先前已经跟李县尉说过,主家家里有人生了急病。” 年深坐在马上,腰背宛若旗杆,挺得笔直。
县丞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徐恺的命是几位救回来的,如果你们就这么走了,岂不等于再次杀了他?”
“如果县丞不放心,不如将徐恺交给我们带走?”残阳如珀,映在年深没戴眼罩的那只眸子里,泛起淡淡的金红色光芒。
县丞被年深噎得面皮抽搐了下,皮笑肉不笑地道,“伤患岂能轻易移动,还是诸位随我们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