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回忆着过往接触过的那些关于天花的片段,光是烈性传染病几个字,就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顾念出生的时候,天花这种病已经被消灭了。他对这种病的认知,来源于他家老爸。
小时候,他在老爸的胳膊上看到过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奇怪伤疤,问过之后才知道那是接种天花疫苗后留下的疤痕,也因而顺带被科普了天花病毒的可怕。
顾念叹了口气,他原本还以为这次抢占渝关的行动进行得挺顺利的,没想到,这还不到半天,就得外防镇北军,内面天花,他的城主之路,一开局就是外忧内患的艰难模式。
怕顾念和秦染不明白严重性,秦染特意也言简意赅的对他们解释了下豌豆疮的传染性之烈和发病势头的迅猛程度,简而言之,就是人人谈之色变的瘟疫。
听到最后那两个字,年深眉心深皱,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阿舅,那你……”顾念不禁着急地看向秦染。
“放心,我随师父数次诊治过患有此症的患者,只要小心防护,不会有问题。”秦染面色淡定的道。
“那现在是什么状况?”顾念竭力遏制住自己心底的那股惊慌,冷静地询问秦染。
“目前已经在过来求诊的人当中接连发现四人患有此症。”因为戴着口罩,秦染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根据秦染的描述,那四个人,其中两人是本城的百姓,分别是客栈的掌柜和城北的一家织户,症状为身体发寒、高热、全身疼痛、四肢无力,还有两人是分别从霸州和锦州回来,路过渝关的商贩,从霸州回来的那位,脸上手臂上已经长出了红色的斑丘疹,最后那个从锦州回来的,病情最重,已经倒在客栈里数日,是被两个客栈伙计抬过来的,皮肤上有许多紫色斑痕,身上都是水疱和脓疱,部分甚至已经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