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真的能行?”吴鸣疑惑地看向年深,顾司直莫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还是说这里的柳树有什么不一样?
他顺手从门边的那棵柳树上折了一截下来,放进嘴里嚼了下,立刻‘呸’地吐了出去,明明就是普通的柳树啊?
“他阿舅是长安有名的医师。”年深一派淡定,见怪不怪地道。虽然同样弄不明白随处可见的柳树枝怎么会突然变成神药,但他相信顾念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对哦,吴鸣想起了顾念当初仅凭洛阳县的人复述案情就帮自己澄清冤案的原因。
回想这一路以来,从那些妙趣横生的故事,到那本图文并茂的画册,从那罐好吃的糖球,到令人惊艳的山果罐头,从红烧肉到飞来谷里吃到离不开的酸菜火锅,从烧砖到滑索再到水泥,从心肺复苏术到现在这个号称可以治疗大半个部落的神药,吴鸣不禁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有。”年深瞥向屋内的顾念,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他不会武功,严格说起来,文也不太行。”
真以文武两样来评判的话,顾念没有一样能在百官里拿得出手的。武就不用说了,身为文官,他的书法其实也非常一般,文辞更是惨不忍睹,只能排在末流,他写的那些文书,有时候甚至差到年深在交给马巍之前不得不偷偷替他润色几笔的程度。
通俗一点来说,简直就是文不成武不就。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本质上却极其聪明,各种事情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两年以来,带给他无数的意外和惊喜,甚至改变了他的人生。
在顾念等人被押到朱雀大街的那刻,才让他想清楚了一切,不能把天下交给像吕青这样的人。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真正下定决心,与镇东军彻底分道扬镳,争霸天下。
“会武也没什么了不起,就算做到天下第一,也迟早会被另一个天下第一取代。”吴鸣无聊地吹了吹额边的小辫子,又看着西边的方向磨了磨牙,会文的更是全身的坏心眼,“像顾司直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