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饼干得直划嗓子,黎墙等人皱着眉头生咽,顾念却受不住,最后用陶罐烧了半罐热水,就着碗热水,才勉强能吃下去。
见顾念恨恨的咬着干饼,一脸郁闷,年深默默垂下了眼皮。他转身走到老兵卒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老兵卒摆摆手,便让他走了。
没过多大功夫,年深就拎着一串麻雀回来了。
吴鸣见到,不禁眼睛一亮,立刻也转身跑向树林。老兵卒掀起眼皮看了眼,没有做声。
年深将那堆麻雀放到灶坑里烤得焦熟,香味很快就飘散出来,顾念被香味吸引过去,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年深把火候烤得最好的两只留给了顾念,剩下的给周围一起和泥的几个人分了,给老兵卒也送了一只。
顾念第一次吃麻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饿,反正他觉得焦香焦香的,比起烤乳鸽也不遑多让。
麻雀个头小,自然是没多少肉的,只能添个荤腥味,解点儿馋。年深分完一圈,顾念已经狼吞虎咽的把两只麻雀都吃完了,正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最后那点儿油花。
年深笑了笑,把自己那只麻雀递给他,正要再去捉几只,吴鸣又拎着两串麻雀回来了。
五只麻雀就着烤脆的饼子下肚,顾念终于满足了。
“你说这渝关的城墙到底有多长?”吴鸣嚼着麻雀腿,打量着远山上绵延不绝的黑影。
“那看你怎么算了,全算上的话,应该有上万里了吧。”不然怎么叫万里长城呢。顾念捧着破陶碗,慢悠悠地喝了口碗里已经发凉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