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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深长臂一身,海里捞月般的接住了那个孩子,他想了想,怕顾念这边一个人带着孩子出事,便没有去追。

“你也觉得他们两个有问题?”顾念揭开羊毛毯子看了看,小家伙一脸无知,也不知道是被下了药,还是原本就困,这番折腾都没有睁开眼睛。

“嗯,”年深点了点头,“这条毯子,可以买十几套他们身上的衣服,不是他们两个用得起的。”

顾念恍然大悟。

“你呢,为什么觉得他们不对劲儿?”年深将薄裘披回自己身上。

“因为这个。”顾念指了指小孩儿额頂的美人尖,“那两人的额发都是平的,生不出带美人尖的孩子。”

正常来说,美人尖可是显性遗传。

还有这事?年深诧异地挑了挑眉。

正巧附近有间药肆,两人抱着孩子过去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孩子真正的父母,正是住在隔壁街的一家富户。

顾念皱了皱眉,觉得他们撞到的,肯定就是传说中那伙绑架孩子的惯犯。

不过,他们眼下也没时间为此事多做停留,把孩子还给家人,便匆忙赶回了客栈与镇西军的眼线接头。

第二天清晨便离开平州,匆匆骑马踏上了前往渝关的路途。

三人骑马整整跑了一天,天色擦黑时,才赶到一处村落,找了家农户投宿。

户主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名叫黎墙,热情好客,特意宰了两只鸡,拿出坛自酿的土酒招待他们。

顾念自然不会白吃他的,从行李里摸出了一串铜钱留给他做宿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