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晃悠着半翘的左脚,“会不会是受了比较重的伤,所以暂时没办法回来?”
杜岭叹了口气,“我们后来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前些日子已经想办法在矿山附近的那几座村子里打听了一圈。但大家都说最近村子里没什么外人来,更别提重伤卧床的了。”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吴鸣摇了摇头,“他其实没逃出来。”
众人之中,他是跟年深接触最少的人,也没什么感情,想到什么,自然就实话实说。
杜岭咬了咬牙,没有接话,老实说,他们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实在是无法接受。
倒是顾念依旧不肯相信,不死心地追问,“附近是多近,你们有再往稍微远些的地方去找吗?”
年深这人性格稳重,思虑周全,既然提前跟杜泠打过招呼,那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稳妥的办法,就算遇到了爆炸的意外,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他不信。
“就是那座矿山脚下的几个村子,那里是离开石炭矿的必经之路。”杜岭解释道,“而且,年少卿如果真的受了重伤,肯定也没办法走远吧?”
至于更远的地方,他们也的确还没来得及去找。
“你知道那边的大致地形么?麻烦画给我看看。”顾念飞快地在桌案上摊开一张纸,示意杜岭。
打听消息的事情是杜岭经手的,也明里暗里的去过几次,所以他对那边的状况相对还算了解,没一会儿就将石炭矿周围的地图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