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路上却到处都是背着包袱仓皇奔逃的身影,灯火之下,一派兵荒马乱。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顾念叹了口气,心下不禁有些黯然。
几人骑马转到义宁坊,远远地却看到药肆里透出了灯火。
顾念心里不禁一惊,不会吧,现在就已经有人开始打家劫舍了吗?
几人跑到药肆门口,翻身下马,年深将顾念拦在身后,自己过去拍了拍门板。
“谁?”里面传出戒备的男声。
顾念闻声却松了口气,是井生的声音。等等,井生不是早上跟着马车走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是我。”顾念连忙应道。
门‘吱嘎’一声,打开道缝隙,井生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看到门口站的真是顾念,才放下心来,“小郎君,你可回来了,这一天你都去哪儿了?”
井生连忙打开门,将众人让了进去。
顾念这才发现,井生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根手腕粗的木棒。
“还知道回来啊?”柜台里面的人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一眼,却没停下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
阿舅?
看到药柜前的人,顾念不禁有些吃惊。怎么连秦染都在?
“过来让我看看。”秦染放下药屉,拎起灯笼照在顾念身上,上下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那些擦伤,确认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