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直到他侄儿准备好朝食,他都没有起来,侄儿便过去叫门,却发现房里根本没人,最后找了一圈,才发现人已经趴倒在书房的地上,被人割断了脖颈,气绝身亡。
根据他侄儿的供词所述,昨天店里新进了一批货,他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接近亥初,他见贾仵作的房里没有灯火,便以为对方睡下了,没想到是出了这种事情。
长安县衙的卷宗里也提到,命案现场的书房,桌面的文房用具跟书架都摆放得很整齐,完全没有被翻过的迹象。
死在自己家中,干净利落的一刀毙命,却没有任何翻动财物的行为,最大的可能就是仇杀或者灭口。
但贾仵作只是个仵作,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尸体,最近大理寺又没有什么大的命案出现,被灭口的可能性相对较小。
这也是为什么萧寺丞将案子的排查重点放在与贾仵作不和的人身上的原因。
贾仵作这人脾气冷硬,性格孤僻,又常年跟尸体打交道,基本没有朋友,平日里的人际关系也极其简单,除了家人,就是大理寺的这些‘同事’了。
萧寺丞问了一个上午,根据仵作房的杂役们回忆,半年以来,就只见到贾仵作跟两个人吵过架,一个是叶九思,一个是六月份时过来接尸体的一位死者家属,所以才将叶九思请去问了几句。
另一个勉强能算作嫌疑人的就是他侄子。
根据邻里的供词,贾仵作跟他侄子的相处也并不融洽,时常会吵,大致就是因为换衣浆洗的问题。
贾仵作这人有怪癖,每日回家必定会换一套袍衫,睡前也必定要细细的净面洗手洗脚,一洗就是小半个时辰。
一天换两套衣物,浆洗的活计特别多,搞得他那个侄子苦不堪言,想让他不要那么穷讲究他也不听,时不时就会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