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从后面轻轻一勾顾念的腰带,将他拽过来两步,示意他离那扇随时会坍塌的木栅门远些。
顾念只得乖乖站远了些,从栅栏碳化和墙壁熏黑的痕迹来看,他这边的火应该是从隔壁蔓延过来的。
再往前走,下一个牢房四壁漆黑,门口的木栅已经没了一半,烧得比之前那个严重得多。
孙狱丞介绍说,这里就是关押秦阿栓的地方。
顾念一听,立刻毫不犹豫地跨进去查看,年深低下头避开木栅,跟在他后面一同走进牢房。孙狱丞见状,别无选择地也跟了进去。
两人借着孙狱丞的灯光细细地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地上脚印凌乱不堪,大概由于救火和搬尸体的缘故,床的位置比隔壁损毁更厉害,浇过水之后又被踩得一塌糊涂,完全破坏了原本的现场。
顾念眉心深皱,叹了口气。
“最后能确定他活着是什么时候?”年深问孙狱丞。
“我刚才问过,狱卒说中午巡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
顾念皱了皱眉,从熏黑的痕迹和秦阿栓的尸体来看,起火点就在这间牢房的床上,但秦阿栓哪来的火种?
栅栏正对面的墙上有个比a4纸大了一圈的气窗,高度正到顾念的鼻子。秦阿栓跟顾念的身高差不多,站到窗边的话,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位置。
气窗上栅格仅有两指来宽,此刻已经烧到只剩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