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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卯冷哼了声,温和从容的模样不见了,眸子里满是狠戾乖张之色,“感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记得二十五年前滏阳山下被你逼得投河自尽的那对余姓夫妇么?二十五年,我足足等了二十五年。”

徐卯瞪着吕青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起。

“屁话,”徐卯的话唤起了遥远的回忆,吕青脸颊边的横肉抽搐了下,不屑地道,“让那两个蠢货带路,结果他们给我带错,贻误军机,自己吓得跳河了,与本侯何关?”

“你害死我父母,还说与你无关?”

“你居然是他们的儿子?”

“不错,我本名余卯,是他们最小的儿子。”徐卯阴恻恻地看着吕青,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二十五年了,我代他们来找你索命!”

吕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把刚才喝的水吐出来,然而却徒劳无功。

“没用的。”徐卯仰头大笑。

“你真的下了毒?”马涼愕然,“银针明明没有任何反应。”

“此毒名叫清音散,无色透明,用银针根本检验不出来。”徐卯勾起嘴角,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年深眉心紧皱,“可是验毒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对啊。毒性越烈,发作的时间越快。”马涼也质疑地看向徐卯,怀疑他在虚张声势,剧毒入口,立刻毒发身亡,这几乎就是常识。反过来说的话,如果毒性发作得慢,就有足够的救治机会,自然就不足为惧了。

徐卯却越发地得意,“因为此毒反其道而行之,并不会立刻发作,所以,也就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