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某人喊出声,他们就落在了窗外的飞檐上。

寒风和细雪糊了满脸,顾念正想拍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灵魂,年深又拎着他再度往上一跃,单人跳楼机般的超重感让他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身边那人的腰。

两人都没披软裘,隔着几层衣料,顾念能清楚地感觉到年深腰间肌肉倏然绷紧,隐约好像还听见了声闷哼。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管不了那么多,仍旧八爪鱼样抱紧了对方。

开玩笑,这可是三层楼十几米的高度,无着无落,年深要是松手,他摔下去最轻也得是个脑震荡。

顾念正胡思乱想,突然有人硬生生拽开了他的手,他这才发现,自己和年深已经安然无恙地站上了屋顶。

顾念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收回放在年深腰间的手,站直身体。

放眼望去,屋脊重重,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

你们是在屋顶开了个party吗?顾念看着层层叠叠的脚印有些头大。

“那人的脚印在这边。”杜泠拎着灯笼蹲在前面不远处招呼他们。

幸好还有能看的。顾念长出口气,朝杜泠那边走去。

单纯屋顶这个高度顾念倒是不怕,想当初他也是驰骋过高山雪道的,只是这种人字形的屋顶再加上瓦片上细雪湿滑,靴底又摩擦力不够,实在难走。

他笨拙地挥舞着手臂,每步都像踩在钢琴键上似的,‘哎’出了高低不同的音调。

看不下去的年深只得再次伸手去扶他,顾念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年深的眉心抽搐了下。

“你受伤了?”顾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