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梯的时代,爬楼只能靠腿。
萧云铠叼着半根肉干走得大步流星,大病初愈地顾念可就没那么轻松了。爬到命案发生的四楼,他只能站在楼梯口,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膝盖,半步都挪不动了。
见他脸色煞白,喘得快要背过气去了,萧云铠便用脚背勾过旁边的月牙凳,示意他坐下歇歇。
尽管眼前阵阵发黑,顾念仍旧艰难地开口,“不要随便碰……这里的……东西。”
好心当成驴肝肺!萧云铠送给他个大大的白眼。
“此地或许…还留有真正凶犯的线索,如果随意碰触,线索…可能就被毁掉消失了。”
萧云铠原本还想自己坐下,听完顾念的解释,半信半疑地站在了原地,“真的?”
顾念略微喘匀了气,“事实会说话,只要我们认真查看,总能找到少卿清白的证据。”
“你现在相信麾下是清白的了?”
“自然。”顾念答得义正言辞。他比年深本人都清楚,他是清白的!
“墙头草。”萧云铠冷哼了声,这小子还真会见风转舵。
这层的布局跟下面几层大同小异,如果拿掉屏风,掀起所有的纱幔锦帘,一眼就能看到底。两侧的楼梯口一上一下,通往楼上的楼梯口跟楼下几层一样,都有道挂着锁的花门。
正中间烛台高擎,摆着张乌木桌案,还有两张对面而设的椅子,搭着织绣华丽的椅披。
嵌螺钿的棋盘掀翻在桌下的红底团花毯上,红玛瑙和青玉的棋子也大半散落在上面,显然这里就是上元节当晚赵杰和年深的‘比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