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朝萧云铠使了个眼色,他便拎着刀朝顾念砍了下去。
what the fuck!
不讲武德!
说好的一言九鼎呢!
顾念脑子里刚爆发出问候对方家族的多国语言弹幕,就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真的不问问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杜泠听着外面的声音,懒洋洋地抻开手臂,活动着筋骨。
“一个从六品下的小吏,你还真信他能知道内情?”年深指间的手套闪动着飘忽的金光,火苗慢慢吞没了最后半张信纸。
萧云铠猛点头,就是,他们都查不出,一个大理寺小吏怎么可能查得到。
“本来是不信的,但刚才之后,突然就有点信了。”杜泠意味深长地瞄了眼顾念的脚底,那里本该血肉糜烂,现在却泛着漂亮粉红色,看不到半点伤痕。
正常来说,这人就算没倒在火坑里烫死,双脚也该废了。这个小吏身上,肯定有点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杜泠从身后的箭袋里抽出支白羽箭,信手甩向坑底,羽箭在空中划了半圈,首尾倒置,以羽为头插入火炭当中。
白色的尾羽瞬间便被炭火烤成焦黑色,焦味弥漫开来。
年深眼皮微垂,迟疑半秒后,依旧道,“先去碰头,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第二次醒来,顾念睁眼看到的是一角屋檐,以及檐后那片枯爪样的树枝。枝桠上方灰蓝色的天空,一抹亮色隐隐正要挣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