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部长的意思,是让我带着我们劳动服务公司的职工,去砸各地县两级经委主任家的窗户?”高凡笑呵呵地询问道。
“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啊。”郑立农答道。
与高凡接触多了,郑立农已经习惯了高凡的各种怪话。在郑立农看来,高凡不过就是一个18岁的孩子,偶尔喜欢说个笑话卖卖萌,不算什么大毛病。他相信高凡是个懂得分寸的人,不会人来疯地逮着个笑话说起来没完。
果然,高凡开过玩笑,脸上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他说道:“郑部长,按我们刚才的分析,铵改尿这件事对于地方政府也是有好处的,所以地方政府也有动力推进这件事。
“目前他们的想法,只是想和化工部以及省化工厅耗一耗,以便在这件事情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是的。”郑立农点头。
“化工部能够向他们让步吗?”
“让步的余地不大。”
“省厅呢?”
“那你就得回去问你徐阿姨了。”郑立农笑道。
“其实也不用问了。”高凡自问自答,“省厅穷得很,而且徐厅长这人抠门得很,绝对不会向下面的地县妥协的。”
“她也没办法妥协。”郑立农道,“其实省里的情况和我们部里是一样的。如果向一个地方妥协了,其他地方就会有样学样,最后啥事也干不成。”
“是的。”高凡道,“既然不能妥协,我估计用行政手段给地县施压也没什么用,那么就只能是考虑其他方法了。”
“比如砸他们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