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坤并未觉得不妥,爱护家族理所应当,他道:“你若原话告诉你父亲也可以,只是他要是晓得我俩私下往来,不知道会不会多想,于你名声有碍。再则,若是你父亲晓得园娘前夜见过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说谎,她必死无疑,这就打草惊蛇了。到底是谁想让她进国公府,将难以查证。”
第二点十分要紧,若是穆先文知道园娘一直在欺骗她,肯定会弄死她,就算配合穆先衡,答应把人留下来,也绝对不会和原来那般宠爱她,迟早露馅儿。
若只让穆先衡知情,不让穆先文知情,前者就很难知道后者背地里的动静,以后园娘想利用穆先文做了什么事,到时候出了事,穆家三族都逃脱不了干系,更遑论穆家自家人。
穆筠娴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她托腮道:“那可怎么办?”
魏长坤道:“放她进府,穆家有你父亲——还有你盯着她就够了,也别太看轻你父亲,有他在,园娘一个人还不至于把穆家搅和的天翻地覆。”
这似乎是最合适的选择。
穆筠娴点头道:“看样子她是势在必行要进国公府,我不知她与你……父亲的事有多少关系,但今后也与我国公府有关,若是侯爷有心,你我不如相互帮助。”
魏长坤目光不复往昔凌厉,看着她道:“好。”
穆筠娴道:“以何为证?”
魏长坤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桌上,推到穆筠娴面前,道:“以此为证。”
穆筠娴身上没有佩戴什么佩饰,只有头上的步摇和耳坠子,取下来也太点眼,一会子就叫人发现了。
魏长坤看着她有些无措的样子,伸手摘下她头上的海棠花,道:“那就以此假花为证,我知道通草花能保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