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吧，”颜生打个哈欠，说：“他是保守派，作品中很少出现白种人之外的人种，但不可否认，全球市场是块大蛋糕，他既不想妥协，又想分一块大的，找我再合适不过了。”

既有东方背景，又有西方血统，两者结合，再加上与角色的高符合度，颜生的确是最佳人选。

“睡吧，”姜子安轻轻吻了吻她睫毛：“看你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乔治娜只在苏黎世停留了一天，就返回意大利了，照她的话来说，是“挤在一边打扰你们这对情侣相处，太不合时宜了”。

她都这么说了，跟她一起过来的赫伯特与霍华德也只能一起离开，姜子安很怀疑她是不是看颜生有所犹豫，所以想法子赶那俩人走。

电影的名字就叫做《诸神黄昏》，颜生翻着剧本看了看，说很不错，按照赫伯特精益求精的性格，应该会大火，要是引进到别的国家，说不定会全球飘红。

只是要不要接，她还有所犹豫。

度假到了现在，也该结束了，他们收拾行装回国，想着跟那群人有阵子没见了，就约着一起聚聚。

时间可以淡化掉许多事，再见于嘉茂时，他甚至举杯向颜生和姜子安致意，虽然没说什么祝愿，但实际上也差不多了。

“我原本以为自己有机会的，”他跟颜生说：“又或者以为那个人会是钟阙，没想到会是他。”

“过去的来不及，未来的太遥远，”颜生说：“对我而言，现在遇上的子安，就是最好的人。”

于嘉茂笑着叹口气，跟她抱了一下，又拍了拍她肩。

吃饭的时候，颜生谈起赫伯特的事情，齐姜大力赞同：“去吧，多好的机会，国内好多人想要都没有呢。”米兰也在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