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却哼唧了一声,摇着狰狞的大头凑过来,有了媳妇儿忘了它妹儿的叫媳妇自己吃,还对阿菀哼哼了一声。这小抠儿的样儿顿时叫白狼有点不快,就见它又是一爪子,把个三郎给拍得抱头鼠窜。
“嗷!”三郎委屈巴巴地冲着媳妇儿叫了一声,却没敢反抗。
它媳妇儿还不够吃呢,而且阿菀也不吃生肉哇!
白狼又是一爪子。
这一回,阿菀觉得看明白自家表嫂是啥意思了。
没用的废狼,叼兔子竟然只能叼到一只,都不够养活自家媳妇儿外加妹妹的。
有能耐多叼几只兔子,不要叫妹妹饿肚子嘛。
三郎迎着自家媳妇儿与阿菀一样儿鄙夷的眼睛,垂下了自己的大尾巴大耳朵,看起来很凄凉了。倒是毛团儿嗷嗷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哼哼唧唧地似乎在声援自家老爹。
只是毛团的声援也不怎么好使,白狼抬爪拍了拍三郎狰狞的大头,三郎背影萧瑟,一步三回头地又去厨房去叼兔子回来喂媳妇儿。这年头儿,养家的男人伤不起,养家的男狼也伤不起,阿菀觉得这一幕,咋跟自家四叔萧瑟的背影那么像呢?
“表嫂,我不吃生肉的。”阿菀就急忙说道。
白狼似乎听懂了,这才垂头继续吃肉,等吃光了兔子……她表嫂吃兔子都不吐骨头的,白狼仰头,把阿菀给推到草地上,自己优雅地舔干净了皮毛上的血迹,这才往阿菀的身边交叠两条前爪趴在了地上。阿菀就坐在自家表嫂的身边,试探地摸了摸表嫂的耳朵,见耳朵抖了抖,白狼却没啥拒绝的意思,顿时机灵了,凑过去,把自己的小身子往白狼柔软的腹部一滚儿,又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