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看到糖糕第一次哭。

在他的认知中，眼泪算是极为廉价且无用的东西，也不会引得多少人的在意且同情，他就是其中一个。

但此刻的江琼言头一次明白了眼泪的威力。

它代表着情绪，还是糖糕的情绪。

左右来回试探了许久，他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非常生涩的动作，甚至最开始由于力度没有控制好，导致糖糕的脑袋歪向了一边，下一刻又太轻，轻到反复来回试探了许久，最终才控制好了力道，轻轻的给她顺毛。

柔软的发丝顺着指尖滑落，略微冰凉的触感，轻轻顺至发尾，真是指尖还会轻轻触碰到对方纤细白皙的脖颈。

甚至糖糕因为他的抚摸，而不再发出抽噎的声音。

顿时，江琼言有些明白糖糕为什么要那么热衷抚摸动物了。

“好点了吗？”无声的安抚持续了几分钟，江琼言这才低下头去，低声询问道。

糖糕还是维持着捂着脸的动作，点了点脑袋：“嗯。”

“刚才是我不对，没有注意你的感受。”江琼言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语气中带着点哄诱。

从指缝中的声音有点闷，糖糕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两人继续无声了一段时间，江琼言的试探性的声音这才再次响起：“把手放下吧，就我们两个人，其他人也看不见。”

糖糕一开始还不想放的，但奈何江琼言这次的耐性真的不错，以至于到后面，甚至连有些微醺的糖糕觉得不放下都不识抬举了。

并且还有一个原因。

在糖糕从指缝观察周围之时，江琼言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