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有某种毋庸置疑的语气。

澄澈的眼眸轻轻悠动,先是染上了一层记忆的惶恐,而后是冷酷,类似组织里的人的冷酷。

灰原对于组织有种特殊的感应天赋,她可以看出,任何曾经与组织接触,哪怕只是擦肩而过,她都能凭借第六感感应出气息来,这次也一样。

以往她还没有在意,可昨日见过琴酒后,她却倏然发现,黑泽银身上的组织气息日益浓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只是待在他身边的时间略长,气息增长的频率略小,适应了那种阴寒,但事实上它其实还是存在的——就像是人的鼻子会适应气味一样。

灰原敢保证,黑泽银在这段时间里,和组织的人接触过不下十几次或几十次。

原因?她不敢肯定,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联系起黑泽银身上的伤,她大概能猜出七七八八。

在这种方面,她敏感得很。

“你为什么会被别人打?”灰原质问。

接二连三的问题不给黑泽银反应的时间,最后消停的一段时间,他下意识眨巴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就扣住下巴,似笑非笑地反问:“是,我是被陌生人揍了,至于为什么会被揍,是因为我欠揍。”

灰原:“……”她问你正事,别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