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觉得庄染根本不愿意和徐文韬多说话，又怎会掺和到他的地位争夺战中。

庄染瘪瘪嘴，他一点都不退缩，干脆坦白：“你不觉得徐文韬很奇怪吗？他凭什么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喜欢他呢？就算身世不凡也没这么高的自信吧，我就是想看看，事情脱离他控制之后会做出什么事。”

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分别多年的幼年玩伴一定会爱上他，徐文韬却有这个自信，只有知道原文内容的才会这么认为吧？再说，庄染总觉得庄敏瑜出去见的人就是徐文韬，单凭网络上的言语，庄敏瑜怎么就确定她敢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子，不外乎是看到一些铁证，这普天下有资格管束她恋情的也只有庄敏瑜一人。

不过，徐文韬应该不能完全猜透庄敏瑜在想什么，两人做法背道而驰。

秦燕珩也很快想明白：“这也和你今天的心情有关，是吗？”

庄染目光闪了闪，本不想与他对视，可是姿势受限，只能默认，她和庄敏瑜大概是永远做不成亲母女了。

“伤心么？”

“……殿下，你在给我撒盐。”

她笑着控诉，清澈的眸子不见任何难过悲伤，好像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不是她成长这二十余年所受到的待遇。

秦燕珩忍不住问：“染染，过去你是怎么生活的？”

他生下不久就成了帝国继承人，自由自在，从未想过未来的太子妃会经历冷漠的母亲、不负责的父亲，生活上不富裕她可以撑过来，但是精神上的苛待呢？

即便是再成熟的孩子，也会渴望关爱吧？

庄染认真思考过后答：“殿下，我是真的过得还不错，过去可能有些遗憾，但是我不后悔。”

是的，不后悔，她和庄敏瑜走到今天。

“我问心无愧就够了。”

秦燕珩很想问，另一个人呢，可正如她隐晦的意思，谁也不能控制谁的生活，他在嘴边的问题只能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