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锦绣在你那里?”向寒川再问,语气已经明显地不怀好意了,“我听说,左二爷是从来不带女人回宁园过夜的。”
这件事有点意思,荣锦绣到底是谁的女人,左震还是英东?
“我先走了。”左震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给他机会追问,四两拨千斤地走为上计。
左震怎样也没想到,一回来就听王妈说,锦绣真的病倒了。
她淋了雨,又冻了一夜,加上这突然而来的惊吓、担心、焦急,想必是再也负荷不起了。
左震回宁园的时候,她还在昏睡,而且发着高烧。王妈急得满屋子乱转,“二爷,你可回来了,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呢。躺下的时候还好好地说着话,刚才我过来叫她,才发现烧得烫手,人都迷迷糊糊的了。”
十二月的天气,那么大的雨,她穿个跳舞裙子就跑出来,难怪会发烧。
左震低下头,果然,锦绣足底红肿一片,还有几处半凝的伤口。
想起在七重天,看见她的第一眼,她裙子湿透、头发滴水、赤着脚站在门口的样子;想起她说的第一句话,二爷,你要救英少;想起出门时候的一回头,她追到门口,说:外面黑,二爷千万要小心。
一时间,心里微微刺痛,无限苦涩。
她担心英东?多么的担心,什么样的急切,叫她不惜淋着雨冒着险连鞋子都不顾得穿,就从百乐门里跑出来!
“你照顾锦绣,给她敷上冷毛巾,人会舒服一点。”左震嘱咐王妈,“我出去接医生回来。要是唐海来找我,叫他在楼下稍等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