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潮打了一个酒嗝,“不知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荆劭忍不住问,真要命,原来八卦的毛病是会传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他也变得这么多事。
“嗯……”晚潮一手支着额,趴在桌边,“不怎么样。笨得要命。其实我本来是很向往嫁给一个飞机师的,聪明又温文,风趣又体贴,我们可以一起飞遍全世界,罗马看日出,巴黎看日落。这就是以前我的人生最高理想。”
“志向果然远大。”荆劭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所以你才巴巴地跑到这里来,考什么空姐?”
“对啊。”晚潮闭上了眼睛,“但是现在我这个样子……呵呵,还是算了吧……”
荆劭低头一瞧,这丫头已经闭着眼昏昏欲睡了,“喂,晚潮——”他推推她,听见她模糊地答应一声,一颗头咚地靠上他的肩。
喝醉了?荆劭好笑地叹了口气,才一罐啤酒而已。
抬起头,一眼望出去,夜色里这个城市灯火璀璨。很久没有这样坐在露台上了。凉风习习而来,带着淡淡一丝雏菊的清香,那是晚潮cha在糙帘上的几朵。
温柔的星光和灯光交映,惘然之间,真有种天上人间的错觉。
晚潮靠在他肩上睡得正香,淡淡酒意染红了她的脸颊。桌上还有几罐啤酒,半碟卤味,和她简简单单煮的鸡汤面;不知怎么的,就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无限满足。
“晚潮……”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醒一醒,外面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