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排除那人会回来的可能性,张亦弛将门锁上,把窗帘拉住,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全,就把书桌推到了门前。
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张亦弛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持警惕提防着那人,而那人反倒是会伺机而动。
张亦弛彻底放弃在那张床上睡觉的打算,把灯关掉,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握着没开启的手电筒,一手握着书桌里放着的工具刀。
他平时睡觉就很轻,现在更是不敢掉以轻心,闭着眼睛保持平稳的呼吸,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第二天清晨,张亦弛缓缓睁开眼睛。
两只手握得都僵住了。
天亮了那人应该不会再冒险过来,张亦弛把手电筒、工具刀放在书桌上,起身费力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
虽然晚上休息得不是很好,但还是恢复了不少的精力。
今天格外重要,他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但村民们不允许刘翠兰多在地上待了。
洗漱一番,张亦弛把书桌又挪了回去,开门按印象向村委会走去。
现在天已经颇亮,起码是个六七点钟,张亦弛到了村委会的时候,村委会的门已经开了。他走过去,村长刚好从里面出来。
“来咧,没吃饭哇,俺去下点面。”村长招呼张亦弛进去。
村长回了屋子里,张亦弛进去的时候听到他用方言骂了几句话,让还在睡觉的陈春生赶紧起床。
“我先去看下尸体,让春生先睡着吧,又没什么事。”张亦弛道。
“那你看去哇,俺煮面去。”村长没什么意见。
打完招呼张亦弛就出了门,直奔村委会后面的柴房而去。
刘翠兰还躺在里面,张亦弛屏住气把尸体从柴房里搬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