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抱着腿,坐在窗台旁,她的脸贴在腿上,双脚交叉着,脸孔淡淡的看向外面,这里是最高层自然是高。
从上面看下去,空气一层一层的递进,她的心口一次一次的窒息着。
她怕。
如果恶化了,是不是就需要切掉?
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易素摇头。
眼泪砸在脚背上。
如果可以她想跳下去算了,她不想等待时间的流逝,然后医生无奈的告诉她,已经恶化了,她怕自己会受不住那个刺激。
人一旦幸福了,果然就会贪图更多的东西。
她想活着,想看着儿子和女儿长大……
从来没有这样的害怕过,她的记忆里除了怕就是怕。
易素抱住腿,将头埋进去。
卧室的门被推开,慢慢的有轻轻的脚步声走近,声音一点一点飘进耳朵里。
还能是谁呢?
事实上他一直站在外面,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站在卧室门外。
他知道她需要去发泄,所以他将地方空出来,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泪,顺着鼻梁滑下,像是一滴急于落地顺着他的鼻尖落下,然后无声的溅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有一道圆点大的水珠出现在他的脚尖前。
他的世界,只是一瞬之间,又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