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也明白这一点,可是没有办法,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找不到工作的记忆太深了,他不想天天都睡火车站啊。
周是和师娘的关系很好,也许是师傅老两口没有子女,对周是就跟亲儿子一样。
青树还是照常上班,该干什么干什么,周于也是那样,老太太回农村了,孙子不在家里了,一切都回到过去了。
青树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不吃安眠药根本睡不着,周于要是在呢,就看着她吃,不让她多吃,吃半片睡不到一小时就醒,周于要是休息,大半夜的就陪青树出去散步,没有人的夜晚,两个人看着月光照在地上,青树想起那孩子心情就糟糕,怕周是有事儿不跟家里说。
青树的信写的也挺频繁的。
十二月最冷的那个月,周是出事儿了。
从架子上掉下来了,骨折。
师傅找到酒店,其实去找的时候就知道没戏,什么劳动法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签约什么的,所以也说不上赔偿之类的问题,果然。
周是暂时不能工作了,他的腿还不能动,师娘看着他可怜,说接回家吧。
周是脾气犟,死活不去,他师傅还给了他两巴掌。
“跟老子客气什么,就当自己家。”
周是是师傅强制给背到家里来的,师娘天天跟周是唠叨,你别着急,这玩意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周是给他妈写信,没有说自己受伤的事儿,他告诉青树,北京城真的老大了,妈妈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你来,我带着你去玩。
这里周是来了很久,可是除了工作的地方,他哪里都不认识,一个地方都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