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容看过来时，她立刻收回了视线。

“周女士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周芷容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必你已经看过了暮江川的病例，也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他了吧？”

“暮先生不过是工作压力大，看了几次心理医生，这很正常。”

“呵，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暮家儿媳妇，在这里帮暮家粉饰太平呢？”

“周女士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温伊起身正要离开时，周芷容忽然开口道：“暮江川并非突发疾病而死，而是忽然发疯，把自己捅死的，暮景琛的病也并非后天形成，而是骨子里就流淌着属于疯子的血液，在两个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我就让医生做过测试，那时的暮景琛就与常人不同，所以我称呼他一声怪胎也不为过。”

温伊的心口瞬间一阵窒息。

她选修过心理学，自然知道先天心理疾病与后天心理疾病的区别。

前者不可治愈，这辈子都会伴随着精神疾病的折磨，后者只需要情感与药物双向治疗，就要痊愈的可能。

如果暮景琛本身携带者这种基因，那段昏暗的童年，以后成长中感情的缺失与背叛，充其量只是诱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