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柳雅芝母女发难的时候,受罚的人总是她,往往在祠堂里一跪就是一整夜。

此刻阴暗的祠堂里挂满了素缟,大厅中央挺着一个金丝楠木的棺材,里面装满了属于暮景琛的衣物。

暮家亲戚们站在前面,男人们装的满脸哀戚,女人们则哭天抢地,那一声长伴随着一声短的哀嚎,就跟唱戏一样,多少听着都有些讽刺。

真正伤心的人恐怕只有暮景琛的亲信。

老太太已经哭得昏了过去,兰姨架着她离开。

老爷子则满脸悲怆,像是苍老了许多。

但温伊感到意外的是,柳雅芝竟然格外的平静,全然没有丧子之痛的模样,甚至还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看到温伊时,柳雅芝几乎迅速进入转斗状态,扑上来就要撕扯她:“贱人,都怪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们景琛也不会连个尸首都没落下!”

温伊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直接在她胸口踹了一脚:“柳女士,暮景琛是怎么没的,你恐怕比我还清楚!”

柳雅芝被身后的人扶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确信自己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顿时冷笑道:“贱人,你还嫌害得景琛不够吗,竟然还有脸来祠堂,也不怕脏了他轮回的路!”

温伊冷冷的看着柳雅芝:“柳女士,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将来遭天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