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暮景琛像是坠入冰窟一般。
以前他一直庆幸,算计他的人误将暮朝辞当成了他,致使暮朝辞坠机,生命垂危。
现在,他却悔恨,为什么当年坠机的人不是他。
这样以来,这颗肾就会埋在他的体内。
不必惶恐,也不必惴惴不安。
似乎随时都像是一个怀揣着秘密的小偷,生怕被扒下衣服的那一天。
可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她。
她是他的,这辈子都是他的。
哪怕是欺骗,哪怕是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良久,他用指腹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嗯,我会好好护着它,正如护住你一样。”
温伊松了口气,她瘫软在暮景琛的怀里:“我做噩梦了。”
暮景琛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额头:“都梦到了什么?”
“梦到你骗了我,梦到我的那颗肾不在你的身体里。”
“暮景琛,那一刻我真的好绝望,你知不知道那种所有的爱变成一场笑话的感觉,好像我就是个笑话,真的令人好崩溃。”
暮景琛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他努力的将这种感觉压下,安慰道:“只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