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呢,在父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啊!
模糊的视线中,抬起头,她看到了阿陶一如既往清冷中泛着温柔的黑色眼眸,这一瞬间,她竟然控制不住,趴在了阿陶的肩膀上。
阿陶伸出胳膊,将她接住,搂在怀里。
他的胸膛并不够宽厚,可是臂膀却十分有力。
当宋益珊扑到他怀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道:“我为什么要硬逞能答应?我其实根本做不出来啊!”
“我说了,你可以的。”
“不可以啊,我只做了一个陶人,还丢了!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我在做梦,也许我根本没做出来过,也许那个陶人就是我臆想出来的,也可能我这辈子,真得只有那么一次灵感,以后再也做不出来了!”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有压力。做出来陶人也好,做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们都可以去参加那个展览会。”
“不行啊,我是陶人宋的女儿,陶人宋的女儿,怎么可以不会做陶人?”这是她走不出的心结。
她是个不孝顺的女儿,直到父亲临死,都没有办法去继承父亲的衣钵。
“为什么陶人宋的女儿,就一定会做陶人?”阿陶不解地问。
“我……我做不出陶人,对不起我父亲。”宋益珊咬着唇,想起父亲,想起宋天赐,悲从中来。
阿陶轻轻叹了口气,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背。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父亲,从来没希望你做出陶人来继承他的衣钵,他有这样要求过你吗?”
这?
宋益珊趴伏在他的肩头,在啜泣中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含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