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能做出惟妙惟肖的陶人,未必能比得上父亲,可是却多少有些父亲的风格和影子。

她去参加这个陶瓷艺术展览会,至少不会给父亲丢人现眼。

“我不——”

她终于师姐,终于开口。

她不想去了,让师姐去吧,去代表曾经属于父亲的光环和荣耀吧。

可是她话还么说完,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她去。”

低哑清冷,却坚定有力,不容怀疑。

宋益珊微诧,回过头去,是阿陶。

“阿陶,我不打算——”

可是她还没说出口,阿陶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你是打算去的,你能做出那么好看的花瓶,盘子,碗,茶杯。你怎么可能做不出陶人?”

“可是我从来没有做出来过!”

“你可以做出来的,你不是做出来一个吗?只是丢了而已,既然丢了,你重新再做一个好了。”

“我办不到!”

也顾不上当着宋天赐的面,宋益珊挫败地摸了摸额头:“我这辈子估计就是灵感突发老祖宗附体了,才做出那么一个,以后再也做不出来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这些日子,其实忙里偷闲,她也时常暗自尝试下,可是不行了,就是不行,她完全不记得当初她是怎么做出那个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