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记错的,这个花色的碗,当初是一家饭店订做的,当时她特意找了一些小工来帮着赶工,最后多出来一些尾单,就给几个小工分了分,自己留下几个平时用。

宋益珊盯着那碗,那看看抿着唇颇为无可奈何的阿陶,只觉得额头出现三道黑线。

“你拿着碗做什么?”

“散步。”阿陶言简意赅。

“你拿着三个碗去散步?”

这让她怎么相信?

“嗯,我想去厨房准备做饭,拿出碗来,然后我忽然想去散步,就出去了,忘记把碗放下。”

宋益珊呆了足足十秒钟,最后终于点头:“也行,这样好像……也能说得通。”

对于精神病来说,很是说得通。

要不然她实在不明白在下雨天的凌晨六点钟,有人提着三个碗披着床单去大街上溜达。

“我去做早餐了。”他凝视着她,言语中带着点小心:“你要吃什么?”

“随便。”

她还哪有心思想什么早餐:“早餐不用着急,我先回去睡一觉。”

一夜的梦,伴着一夜的秋雨,身体凉了,心也凉。

大早上被梦惊醒,却看到他这么诡异的行为。

她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压压惊吧。

当宋益珊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璀璨的阳光照在窗台上,给她带来了别样的好心情。

她洗漱过后,走出卧室,却看到餐厅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怎么了?”她有些莫名。

“没什么。”宋冬松连忙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牛奶。

而阿陶却依然望着她,略带小心地问:“你想吃什么?有豆浆有牛奶有果汁,有油条有包子还有煎蛋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