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打湿了黑色的西装,看着那血也不够鲜亮,很是黯淡。
他受伤了?
他竟然会流血?
宋益珊知道,自己的陶人是不会流血的,鬼那种东西好像也不会流血吧?
所以,他可能是人?
“你是人?”想到这个可能,她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你受伤了?我撞伤了你?”她喃喃自语分析现在的局面:“你要公了还是私了?”
她开车跌跌撞撞的,今年已经惹了不少事,明年的保险费估计要大幅度提升吧?
说着,她重新开始拨打122。
依然是不通的。
她想了想,拨打110
还是不通。
再想了想,拨打了谭金金哥哥的电话,这个苍南县的公安谭超月。
就是不通!
宋益珊叹了口气,山路茫茫,秋雨凄凄,往前,往后,都不见个人烟。
沮丧的她,终于放弃了一切办法,无奈地望着眼前不说话的男人。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陶人一样,站在那里,微微抿着薄薄的唇,安静地望着她。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一个好看到和她的陶人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叹了口气,低头问儿子:“宋冬松,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宋冬松仰脸打量着那个男人,歪头想了想:“我觉得他是个人,就算他真是你的陶人变的,至少他现在是一个会流血的人。既然是个人,那我们就应该对他进行人道主义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