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人隔着帘子扯嗓喊,“二爷没事,夫人放心,千万养好身子,等夫人身子好了,属下再去禀报二爷。”
“查干?”
“是是是,正是属下。”
“我身后或有追兵,你需尽快派人往南去,小心为上。”她的声音极轻,查干需竖起耳仔细听才能分辨清楚。
“夫人放心,已有人出城善后。”
“曲鹤鸣他……没能回来……也再回不来了……”
查干汉语不好,她并未直白说出个“死”字来,他却能听出她语中悲切,行军打仗的人,这些话听得多了,也能猜出大概。“我……我出城去找。”
旁边另一人推搡他,“你出去,留下这么个事儿,我怎么跟二爷交差。”
查干道:“那就你去——”转而又同云意说,“夫人,这是我兄弟德玛,刚从特尔特糙原来,还不懂事,夫人见谅。”
云意问:“几时让我见二爷?”
查干为难道:“夫人且养一养,二爷如今也不大好,属下擅作主张,是怕二爷见了夫人又是心疼难过,这……二爷的身子着实经不起了。”
“知道了,你去吧——”得知他近在咫尺,她心中反而平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见与不见不在一时。
第二天晌午查干跑来说:“曲大人已经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