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夫人教导。”
“少来——”她顺手拿回绣了一半的袜子,含笑道,“就要逢三十的人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我问你,前儿蓟州知府求你办事,顺带孝敬一双美人,是也不是?”
他没想过隐瞒,也没必要,便答道:“是有这么回事。”
“人呢?怎不见接回府里。”
陆晋道:“转手就赐给巴音及巴尔图几个,还带回来做什么,多吃一口饭,劳夫人多cao一份心。”
她适才开怀,食指轻点他鼻尖,宜喜宜嗔,“这事儿办得好,有赏。”
“赏的什么?不好、不如意的不要。”
她眉眼含情,回身在他单薄的唇上轻啄,似蜻蜓点水,短促而温柔的甜蜜。
等来他拧着眉毛装腔作势道:“不甚中意,如此绵软无力,夫人怎堪消受?换个疾风骤雨翻江倒海如何?”
云意捶他肩膀,嗔怪道:“偏你话糙。”
他追上一句,“话糙理不糙。”
“懒得跟你费口舌。”
“我来与你‘费口舌’也好。”接下来便是“口舌之争”,闺中之秘,半成品的袜子被她攥在手里松开了又握紧,被人转个身来扑上去,把上好的雪锻都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