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不知被那一股热切而又柔缓的情绪催动,她细软的尾音落地,他眼眶一热,险险就要涌出泪,被眼前如梦境如诗画的美好感动,他甚至已经想不起遇见她之前生活在何处。自三月初见,便再也逃不开甜蜜魔咒、甘心沉沦。
“那……你教教我,可好?”
忽而抿嘴笑,女儿家的羞赧爬上面颊,头虽晕着,心却未停,微微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悄声说:“不好,你还是继续傻着吧。”不必谁人来懂,只需读,无需体会,人人生来孤独,她也无法全然读懂他,何须强求事事透亮。
“小坏蛋——”
她顺势依靠在他肩上,蹭了蹭,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气息,不能离开的温暖,“我病了,你不许说我。”
“原本是恃美横行,而今是恃病逞凶,总归是你赢。”
“我从没想过要赢你——”她已染上鼻音,因此平平常常并无深意的一句话,便显得极其委屈。
陆晋久久不语,回身将她抱到c黄上才说:“我知道。”
他要走,被云意攥住了衣袖,“你去哪儿?”紧张得如同随时要被抛下,扔进孤独的冰冷泥潭。
“去给你找大夫。”
“叫德安去,你留下。”她曲肘撑起上身,挣扎着要抓紧他,“我病了,你得陪着我。”